“怎么没有……”

    林安歌听到这话，心口一阵绞痛。

    相较于夜天，薄御衡要可恶可恨的多。

    夜天并没有做过对不起顾萌萌母女的事情，而且也从来没有想过伤害她们。他想要接她们母女来蔚海生活，是顾雅兰自己不愿意来。

    而薄御衡呢？一开始就怀着歹毒的心思，根本就没想过要娶贺兰静。到最后，都还在想着怎么利用自己的女儿博取更大的利益。

    “格格……”

    顾萌萌愣了愣，眶中的泪一下悬停在了卷翘的长睫上。

    “好了，萌萌。不哭了。换衣服吧……”

    林安歌抬手，轻轻得擦拭了一下她眼角的泪水，语气微微有些凝重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顾萌萌咬着唇，看着那条绣着白色辛夷花的孝服，情绪满满。

    “萌萌，再怎样，他都是你的父亲。他虽然不曾养育你，但我想他是爱你的……”

    林安歌每说一句，都会想到自己的亲生父亲。心上似悬着一把尖刀，一寸寸得割裂着她的心脏。

    “嗯……”

    顾萌萌低低得应了一声，掀开被子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林安歌替她整理好衣服，眼眶也泛了红。

    “顾小姐……”

    甘洛的声音传了过来。

    “进来吧……”

    林安歌代替顾萌萌开了口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甘洛应了一声，随即推开了房门。

    进来，按照规定向顾萌萌行了个礼。

    “顾小姐，祭司大人让您去一趟‘兰芷芳汀’。”

    “祭司大人？”

    顾萌萌第一反应，竟然是夜天。

    “不去。”

    回应，竟带着一丝赌气的口吻。

    “洛爷，祭司大人找萌萌有什么事吗？”

    林安歌看了顾萌萌一眼，握住了她的手。

    “祭司大人没说，只说让我一定要带顾小姐过去。”

    甘洛依然低着头，声音颇为恭敬。

    “萌萌，我陪你去。”

    林安歌知道，夜枭臣是疼惜顾萌萌的。他明知道她还在小产恢复期，如果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，他是不可能让她过去的。

    “陆夫人，祭司大人特意派我来接顾小姐过去，就不用劳烦您了。”

    甘洛一听，急急出声。

    “嗯？”

    林安歌怔了一下，不放心道。

    “我不进去……”

    这话，她已经放低了姿态。

    “陆夫人，要不，我让人送您去依兰园？”

    甘洛很委婉得回应道。

    “算了，格格……”

    林安歌准备再开口，顾萌萌拉住了她。这个时候，她已经反应过来，夜枭臣已经是新一任的祭司大人了。

    心，酸酸得，还有些堵得慌。

    “走吧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看了甘洛一眼，神情严肃了许多。

    “萌萌，路上小心一点。”

    林安歌又拿了一个白色的丝巾，给她披上。

    几个人一同下楼。

    林安歌目送着甘洛和顾萌萌走远，这才转身去往依兰院。

    一路。立着高高的白色长幡，上面皆有墨色莲花图案，另外还有一些奇怪的符号。

    林安歌仔细看了两眼，很是眼熟。想起来，《天狐》里面有写过。

    这些字符好像是一种哀悼的意思。

    她慢慢走着，秀眉蹙得很紧。

    夜天突然离世，她也感到很震惊和不可思议。

    “陆夫人……”

    走到依兰院门口，下人低下了头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林安歌点了点头，满脸凝重得走了进去。